【羽神】雪落
cp羽神
有点像语录体？反正大部分是两个人的对话
早就想这样写了，偷懒大法好
省略号巨多
“我曾经杀过人，不是一个两个，而是一整个村子的人。”
“我是圣山的守护者，他们很虔诚。”
“但是他们只对我虔诚，因为我足够强大，他们并不知道我是圣山的守护者，他们只知道我住在圣山上。”
“圣山被他们一点点的布上了黑色的污染。”
“所以我把他们杀了。”
阿神坐在山崖的木质台板上，低头就是深渊。他不怕，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，这里以前居然是个村庄。
之前的坑洞还没有完全痊愈，还有点凹下去的痕迹，高处看得很清楚。
“一定要杀吗？不可以劝说吗？”阿神问。
“他们不听。”
“他们都是贪婪的。”
阿神叹了口气，空气中很快的出现了小水珠凝聚在一起，然后又消散了。他站起来，就这样站在高台上，没有栏杆，就这样站着。他相信羽毛不会杀他的。他看见下面有枯枝，有枯树林。
“你种的吗？”阿神又问。
“是的，但是这里不会有春天了，他们没法开了。不过那边有一片松树林，我没有毁掉。”羽毛指了指远处。阿神确实也看到了。
“为什么不会有春天了？”
“因为圣山不开心了。”
“因为圣山的守护者不再笑了。”
阿神想了想：“那怎么样才能让你笑呢？”
羽毛闭眼：“虔诚的爱意。”
“爱人之间的最虔诚的爱意。就像这座圣山一样纯洁。”
“……真可惜我是个男人。那既然这样，我都知道你的秘密啦，就以后每个礼拜的周末都来看你啦！帮你找个月薪五十万女友养你！”
“别闹……我没有日历。”
“说起来也是。唔，那下个礼拜来的时候，我给你带一本台历，要不，再带个手机之类的……教你一些简单的使用方法，比如打电话嘛……”
“谢谢，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。我告诉过许多人，有的人不相信，有的人因为恐惧而逃走。你是第一个信任我的人。”
阿神的确每个周末都回来看望羽毛，顺便带些现代的小玩意儿给羽毛。
“羽毛你看，这个是日历！噢，你应该会使用笔吧？你可以简单记一下今天的行程事件之类的……”
“羽毛，这个是手机，按那个按钮后向上划就可以打开……你看！然后下面这个图标是打电话的，没事可以call我呀……什么？call是什么意思？就是……”
“羽毛，这个闹钟好用吗？虽然你有手机，但这个闹钟多可爱……”
“羽毛，这个耳机可以用来……”
“羽毛……”
一年后。
羽毛差不多已经完全的认识了现代社会了。他觉得，虽然现代人真的不讨喜，但是他们充满智慧，至少比羽毛这一代的充满智慧。
恩，羽毛多少岁了？不知道。
羽毛闭上眼。
至少，还有阿神。至少还有阿神陪着他，倒不至于一辈子孤独。他记得以前他是和村民们很要好的。也许只是单方面要好吧。
“羽毛！”
“恩，在呢。”
“来，来直播！”
“哦？为什么呢。”
“因为你帅，这样我就可以赚好多钱馁。”
“你不是本来就很有钱吗？”
“赚钱的快乐懂不懂！你看，现在的人数暴涨啦！”
羽毛没说什么，只是对着镜头笑笑，然后继续和阿神在圣山上漫步。今年的树会发芽吗，今年的花会开吗，今年，会有春天吗。
羽毛扭头看着阿神，阿神正开心地和观众们打招呼。
羽毛低头闭眼叹气，然后笑了起来，他声音比较低而富有磁性，因此他笑起来很苏，观众也暴涨了。
羽毛很开心阿神能那样快乐。恍然见他撇到一条弹幕。
[这是在哪哦，好美，是旅游景点吗？]
……不可以。不可以。
不能再让其他的人类踏足圣山了。羽毛的脸阴沉了下来，天突然变暗了，下起了雪，很快把信号塔的信号发射器掩盖了。
直播中断。
“恩，恩？你怎么了？”
“……没事，心情不太好。”
羽毛沉默片刻。
他抓住阿神的手，认真地凝视着阿神的眼睛：“答应我……不要告诉其他人这个地方。”
“圣山快不行了。”
阿神屏住呼吸，他发现，羽毛非常的严肃，他也发现，羽毛的眼睛是血红色的，就像……就像，他第一天来的时候，见到的羽毛手上的颜色。
羽毛其实在阿神来的前几分钟刚杀了一个人。但是阿神来的比较突然，羽毛下意识的遮掩住他的手。
没有成功。
“我会的。”阿神吐息，同样严肃地回答，“我保证。”
“你的眼睛真美。”阿神说。
羽毛瞳孔收缩了一下。“谢……谢谢夸奖，你也是。”
“你的眼睛就像我见过的那些神明，和你一样，他们身着白色的衣裳，镀着太阳般的光。他们有金色的头发，瞳孔就像，就像太阳——”羽毛轻声说。“可是，自从我杀死村民之后，我再也没看到神明了。”
“你很像他们，有着金色的头发，太阳一样的瞳——”
“所以，我才没有杀掉你。”
“因为，我喜欢你的颜色，和你的温度，就像太阳一样温暖……”
阿神愣住了：“呃……怎么突然说这个……那个，我，那个……啊，出太阳了？好快！”
确实出太阳了。
羽毛紧紧搂住阿神，他重复着一句话。
“我爱你。”
“其实我的眼睛一开始是白色的。后来杀人了所以……你一说到眼睛我就想到神明的颜色，反正，埋在心里也不好受……”羽毛挠了挠头。
“那你爱我吗。”
“我……我想，我想是的。”阿神轻轻推开羽毛，“但是，我……我可能没法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知道吗，其实我的确是神，是你记忆里的神。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
“后来我把另一个神杀掉啦……所以被贬下凡……哦，好俗套哦……可是，那个时候，我也是喜欢你的……”
“那个神诋毁你，所以我就，把他杀啦。”
“下次不要这么做了。”羽毛说。“怎么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呢？”
“我觉得你可能会不喜欢我这样做，但看起来不是。”
相视无言唯有笑。
哦，树叶悄悄从枝丫上冒了出来。
是春天到来啦。
“打算回去吗。”羽毛侧头问。
“不打算了。做个人也挺好的。”阿神回答。
至少还有你。
——
有修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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